基督徒的理想和准则:真理

人大多数都喜欢“真善美”,很少会喜欢“假坏丑”,即使喜欢也不会这样说,而是美其名曰“厚黑学”。

而“真善美”中的第一就是“真”,反映了人对“真”这个东西的渴望、尊敬和珍惜。以假为根基的社会也能存在,但存在的代价极大,一般都需要武力维持,比如一个社会如果让每个人必须接受二加二等于五,那就必须让人们对说等于四非常恐惧,有牢狱之灾。以“真”为根基来运行的社会,就容易得多了,二加二等于四,不需强迫任何人这样说。

什么是真呢?二加二等于四这种真非常容易分辨,因为它是事实,也符合数学逻辑。二加二等于四,一加三也等于四,不会产生任何矛盾。但也有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辨别的真假。我们后面再说。这里只是强调,真必须与事实相符,不多不少。真不一定是我们希望的,也不能是别人强加给的。

人想知道的事都应该是真的。即使是八卦,人也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想知道假消息,虽然喜欢散布假消息。这是因为,只有真的事情才能和我们对这个世界已知的知识相容。也就是说,我们相信这个世界里的事情是自洽的。

问题是,我们已有的知识并不一定是正确的和真的,因此新的事实即使是真的也不一定与我们已有的知识相容。但总的来说,人希望得到真的东西并借此来调整验证自己的看法。人对很多事情并不是都有正确的理解,也因此要不断修改自己的理解,以便面对生活中各种事实的不断冲击,难怪孔子曾感叹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

而这个不断修改自己对世界认知的过程是由人有追求知识即“真”的这个欲望决定的。亚里士多德有句话:“所有人本质上都渴望‘知道’”。这种渴望是哪里来的呢?有人说是生存需要,有人说是命中注定,基督徒既然相信上帝创造了人,这求真求知的欲望也应该是上帝种下的种子。我认为也是源于人类的有限性,因为有限生渴望。

我们还是要给“真”下个定义:假定我们有个想法,然后看事实,符合事实的话我们就说这个想法是真,反之这个想法就不真。

科学理论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但这个定义看起来简单实际上不。比如,亚里士多德的理论物体必须靠外力推动才能运动是个想法,似乎与事实相符,人们就接受这个理论,在两千年间都认为这是真的,直到伽利略的时候人们才知道物体在没有外力作用下会保持原来的运动状态不变,原来是静止就继续静止,原来运动就一直运动。亚里士多德以为要靠外力物体才能运动,是因为要反抗物体已经受到或将会受到的摩擦力、重力等等。

科学在这种不断纠偏的道路上前进。想法和”事实“两个方面都不断被理解而更真实,逐渐成为一体。后来牛顿力学发展了伽利略的理论,人们认为是真理,直到几百年后又被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纠正、完善和推进。

这个例子也告诉我们,真理的验证可以是几小时,几天,也可能是几百年,几千年。还有一个,是最难以验证的,那就是神的存在。这里说的“难”,来自两方面,一方面,神并没有走到我们的面前,演示他如何创造了宇宙、创造了人;另一方面,人在近几百年里,越发坚信真理一定可以通过推理、实验和观察得以发现和证明,因此觉得不需要其它方法来理解事物。

对第一点,我们可以用逻辑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果有一物,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能够演示他创造宇宙创造人。我们会相信他是上帝吗?不会。不论他怎么说,多么强大,我们都会说他是骗子、魔鬼或者外星人。他更不可能是个人,比如他化成耶稣来临,大多数是人还是不接受他。

第二点和第一点有相似的部分,那就是,我们看到宇宙的复杂和浩瀚,这些都算是证据,基督徒认为他们是神造的,可是无神论者是不愿把这个归功于神。

第二点的其他部分,即用逻辑、实验和观察(考古)现在确实无法证明神的存在以及生物是否是被创造的。所谓的进化论,并不是像物理数学一样的科学,缺乏连续的考古证据,也没有一个严谨的推导过程,只不过强调,时间的久远环境的变化自然可以像拿着雕刻刀一样要什么就可以进化成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进化论说不清,就是让你信。我退一步,就算人类是从猴子进化出来的,在他变化的过程中,是随机的,还是上帝的旨意?人是不可能证明是哪一种的。就算生物是进化来的,物理规律又是怎么进化来的?

因此,在讨论真理的极限之处,我们遇到了一个有限的人用有限的理性思维能力无法验证是否“真理”的境地。这时,什么是真理就需要一个不同的验证手段,那就是基于已有事实的信念,即信仰。无神论者的信仰是一切开始于随机,复杂的世界来自于随机主导下的演化。有神论者不相信随机的开始和演变能够产生这个复杂的世界。相反,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不完全是随机的,是有完美的规律可循的,这包括描写微观世界的量子力学(实际上宏观世界也有很多量子现象,这里不谈)以及描述宏观世界的相对论,也包括DNA生命理论,甚至进化论本身。这些规律,都不是随机产生的,而是神的产物。

在这个有限到无限的终极思维路口,有神论走的是一条路,无神论走的是另一条路。这里我们就要谈谈耶稣基督和自称“反基督”的尼采。

无神论的随机论,让他们感到生命没有意义,于是不得不靠意志人为地创造意义,这就是尼采的自傲的、虚张声势的、夜路吹口哨给自己壮胆的一系列说辞,他说:“上帝死了”,“我是反基督”,“我为什么这么聪明,这么智慧,这么会写文章?”“我们要从无意义中凤凰涅槃,成为超人。”“我们要超越在善恶之外,重建欧洲文明。”等等,后来的存在主义、荒谬主义、都是尼采的发展,还有MALIE主义都是人类在认为自己是随机产物后的一系列反抗、发泄、和自虐的行为。这些复杂的理论,违反了“最简就是最真”原理(也叫剃刀原理),因此是自欺欺人的,也是强人统治者欺骗无神论信徒的工具。

有神论者相信神创造了万物、人以及所有规律。人是有限的因此永远不会自己达到完美的境界,必须受到神的指引。认识到人的有限因此绝不要匍匐于任何一个个人的脚下,必须建立一个制度来让任何人都不能拥有绝对的权力。

既然有神论者相信神创造了人,也可以相信神是关心他所创造的人的,基督徒于是相信耶稣基督就是神派来拯救人的人神。他之所以又是人又是神,是因为他是联接有限到无限的桥梁,是有限的人和无限的上帝之间的道路、他是生命和真理,除他之外没有其他的人可以成为神。

基督徒接受世间的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因为知识和逻辑都是上帝的东西。而人的有限也要求人要知道,除了这些知识和逻辑还有更多的东西人们目前还不能理解,只能通过圣经和神的智慧来了解。除了唯物主义的东西,还有一种精神,是上帝赋予的意义。正如马太福音4:4上耶稣所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更要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

人们废寝忘食如饥似渴地阅读尼采的书籍,是要在其中寻找到生命的意义。但是他们因为不信神所以也不相信圣经,不愿意同样如饥似渴地去读圣经。我曾经读尼采,现在也读,目的是了解人,了解这个尼采感叹的“人啊人,有限的人”,(“Human,all too human!”) 在尼采的眼里,人必须要挣脱基督教的理想、准则和道德的束缚,建立一个新的价值观。在这个新的世界里,人将拥有极大的自由,一个在基督教时期不曾拥有的自由。天才能把他们的能力最大的施展,艺术能得到最大的释放。但是在他看来,常人和女人就算了吧,他们是弱者,是可以被抛弃的。基督教是可憎的,因为他让庸人来凌驾于天才之上,那是不道德的。他强烈地推崇个人主义,没有多少人像他那样对人的个人能力那么推崇。可惜,他的理论却只能被强人所利用,在纳粹强调的优秀民族优秀个人的绝对领导之下,天才们或者逃亡、或者效忠于Herr Hitler。

相反,在基督教教义下,所有人都是上帝平等创造的,具有不可剥夺的拥有生命、自由和幸福的权利。(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and have the unalienable right to pursuer life, liberty and happiness. )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弱者才得到尊重和帮助,天才才被鼓励发挥才能。

尼采所说的基督教束缚,其一是由于人要和睦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遵守某些戒律,其二是来自于人的有限因此错误的基督教教条。基督教本身在历史上没有真正理解和听从耶稣基督的教诲,因此对寻求真理的哥白尼伽利略这样的人做极端的打压,这凸显人类的有限性和罪恶,但不是基督的问题。在当时的教会里,他们没有遵守耶稣的教诲,没有把人是神创造的牢记心中,因此把自己作为神,把人没有公平当成上帝所创造的人来对待。在马太福音22:37-39 中,耶稣对询问他什么是最重要的戒条的人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 这是第一个也是伟大的诫命。 其次就是这样:'你应该爱你的邻居如你自己。' ” 这才是基督的精髓。

所以,神是伟大无限的,人是渺小有限的。

现在我们应该了解是基督真还是尼采真了。尼采据说是个真诚的人,但寻求虚幻的真,他的悲剧证明他的努力是自负的、徒劳的和痛苦的。基督则是真的人神,我们的意义来自于上帝的创造,和圣经赋予人的意义。上帝和耶稣给我们真理和喜悦。

基督是真理、生命、道路,这既是我们眼前世界所有的一切所见证的,也是我们心中的信念所揭示的。耶稣是我们信念的基石,让我们不需要向无神论那样,去寻找虚无缥缈思辨的存在意义。而“真善美”的另外两个元素,“善良”和“优美”也同样昭示着神的“真”。

约翰福音8:32 “你们必晓得真理, 真理必叫你们得自由。”

约翰所说的真理让我们得自由,可以与尼采的寻找自由相对比。尼采并没有得到自由,因为他的假设“上帝死了”,不真,是他自以为是的想象。上帝永恒地活着,过去、现在、将来。这个真理让我们得自由。这句话有几层意思:

第一,如前所述,只有在基于神创造人这个真理前提下所有人才得到尊重,也才有自由。没有人能评论谁有资格去自由行使他的天才或被社会压在脚下。如果前提错误的,不是真的,解答方案必然是错误的,也就得不到自由。马太福音6:22-23说:“眼睛就是身上的灯。你的眼睛若亮,全身就光明;你的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你里面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

第二,只有坚信我们自己是上帝创造的平等的人这个真理,我们才能不被任何他人的羁绊不做任何人的牺牲品来行使我们个人的自由。

第三,真理让我们自由而正确地去寻找新的我们尚不知的上帝规律。哥林多前书2:9:“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马太福音7:7 “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 ... “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这不仅指基督徒在精神上的追求,也包括其它一切,包括科学研究。

当然,这里我们主要是谈基督徒的理想和准则,不是科学探索,因此我们继续读一些相关的圣经内容:

腓立比人书4:8 “弟兄们,凡是真实的、庄重的、公义的、纯洁的、可羡慕的、高尚的,如果有什么美德,如果有什么可称赞的,这些事你们就当思想。”

罗马人书12:2 “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叫你们察验何为神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

哥多林人前书 13:6 “不要喜欢不义,要喜欢真理”。

除了用理性、逻辑这些手段学习,基督徒可以从上帝的话语中直接得到激励启发,让我们直觉上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不是。因此我们祈祷寻求。我曾经难以接受基督教的一些说法,直到我得到神的启发,得到他直接解答我的问题。